在澳大利亞地區(qū),據說沙漠特別多,小編要以前只知道澳大利亞那邊生態(tài)環(huán)境是非常不錯的,各種稀有的動物,如袋鼠,考拉都生活在那個地帶,說起澳大利亞的沙漠還是第一次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了解下澳大利亞的沙漠究竟是怎樣的啦!
澳大利亞為什么沙漠特別的多?
“祝賀大家穿越辛普森沙漠成功!”昨日,“中澳沙漠大穿越”跨國環(huán)保探險隊抵達此次穿越路線終點阿德萊德,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xié)會美大部主人謝元、悉尼市前副市長曾筱龍設宴為隊員接風洗塵。
隊員有話說
“我們的團隊以彼此陌生的身份啟程,最后以親密朋友的身份結束旅行”
澳大利亞沙漠專家 Paul Phillip Hesse
在過去的十天中我有幸同一幫新結交的中國與澳大利亞友人,共同穿越澳大利亞大陸最美卻也最偏遠的地區(qū)之一。
在悉尼啟程時,我們還只是一群陌生人,互不相識,而共同穿越沙漠后,我們成為了一個互助互愛的集體,并對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
我們來自不同的背景。有些隊員已在沙漠中工作生活數次,而有些隊員從未來到過沙漠。這次旅行帶我們從悉尼來到澳大利亞內陸。從一個擁有超過四百萬人口的城市到一座常住人口只有12人的小鎮(zhèn)???卡爾格拉。我能猜想到這對我們的中國客人是有多么的不可思議,如此廣闊的土地,人煙卻如此稀少。在很多方面,很難對這兩個截然不同的國家進行比較。對我們澳大利亞人而言,這種地廣人稀正是我們珍惜看重的,它讓我們更有機會接觸原始的大自然,并能讓我們更加看清自己。
我們的沙漠非常古老,平坦,并被很多植被覆蓋。事實上,我想很多團員甚至不覺得身處沙漠之中。
因為經歷了“拉尼娜”(厄爾尼諾現(xiàn)象),我們在2010年、2011年及2012年經歷了最潮濕的一段時間。我們現(xiàn)在能看到在2009年還荒涼的沙丘已被花朵及綠色灌木覆蓋。對研究沙漠的我們而言,這向我們展示了沙漠環(huán)境會怎樣快速改變,而其原因僅僅是因為降水。
學習如何適宜這種多變的天氣對生活在沙漠中的居民十分具有挑戰(zhàn)性。澳大利亞當地土著居民在過去千年的生活中領悟到了如何在水分充沛的年份尋找食物,或者如何在“厄爾尼諾”缺水的時期追蹤水源。相同的,在1860年代,首批英國開拓者成功的在初期建立起了綿羊牧場,但隨著天氣轉干,大批牧民被迫放棄自己牧場。
時至今日,只有極少數占地極廣的牧場延續(xù)下來,而且每平方公里的土地也只夠滿足一頭牛的需求。我想絕大部分中國人都很難理解為何這片廣闊的土地被如此的利用。
我很高興地看到我們的團隊在旅行中學習去感受這片土地。他們展示了他們對這片土地上的植物,動物以及地形有著極大的興趣。他們抓住每個機會,用相機記錄下這片土地上的特別之處,并聽取解釋
當然,這趟旅程的另外一方面是了解彼此。我們的團隊以彼此陌生的身份啟程,然后逐漸了解彼此,最后以親密朋友的身份結束旅行。我想我們一些中國朋友在初期花了一些時間來適應這樣的環(huán)境,不過經過數日的相處,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團隊變的日益融洽。
每一天看起來都是如此相同:早起,盡快的為一日的長途跋涉做好準備,我們的車隊,越過沙丘,穿過河床,翻過山嶺。但每一日又是如此不同,因為有不同的景色,遇見不同的動植物,面臨不同的問題,如同漏氣或語言帶來的交流障礙。
對我而言,能與同行的伙伴一起分享這次旅行,一起分享關于沙漠的知識,我感到無比的榮幸。
印象中的沙漠應該是寸草不生澳大利亞的沙漠卻是植被豐茂
中國資深“驢友”陳銳軍
我曾經穿越過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塔克拉瑪干”在當地人的語言中是“死亡之海”的意思。因此在我的印象中,辛普森沙漠應該也像塔克拉瑪干大沙漠一樣,是一片沙丘起伏、寸草不生的“死亡之!。但是完全沒想到,辛普森沙漠卻是植被豐茂,有些地方竟然還要穿行在桉樹林里。
現(xiàn)在正是早春,原野上開滿了金色、紫色、白色的小花。同行的澳大利亞沙漠專家告訴我們,澳大利亞是世界上最干燥的大陸,但澳大利亞的沙漠卻是世界上最濕潤的沙漠???這也使得辛普森沙漠在陽光與沙丘之外多了一種生命的柔美。
由于季風的作用,辛普森沙漠呈現(xiàn)出獨一無二的“平行沙漠”景觀,沙丘呈條狀南北向分布我們從西向東穿越辛普森沙漠,五六百公里的距離就要越過近千道隆起的沙丘坎,平均不到一公里就會翻越一道,高的200米,低的幾十米,非常有規(guī)律。我們就是在這樣一種宛如過山車般的穿行中領略了辛普森沙漠的節(jié)奏之美。
一個充滿了美的沙漠是不會讓人覺得兇險的,辛普森沙漠讓我們感受到了她的友善與包容。沙漠有沙漠的靈性,甚至穿行其上的越野車???我們的座駕,也有它們的靈性。沙漠行車,有的人總覺得無法掌控方向盤,覺得車子易“漂”。而我的感覺是,我們的車自己會找它的路,你要做的,只是“虛握”方向盤,細心體會車輪與沙地的接觸,它們之間的對話是會傳遞到你手中的,非常奇妙。這些越野車不知在多少地方跑過路、撒過歡,它們與路面、與大地早已形成了一種默契,我們不應人為破壞這種默契,而應該順勢而為,因勢利導。開著這樣的車在辛普森沙漠里一起一伏地行進,就像開著快艇在沙海里沖浪,只有澳大利亞才能有這樣的美妙的感受。在這里,你可以體會到人車合一的樂趣,而這種物我一體的最高境界,就是天人合一。
澳大利亞沙漠治理
澳大利亞地廣人稀,農業(yè)以畜牧業(yè)為主,被稱為“騎在羊背上的國家”,雖然地處世界上四大“沙塵窩”之一,澳洲卻已有二三年沒有發(fā)生過大的沙塵暴。除了天時、地利的因素外,主要還得益于澳大利亞人有效的治理沙塵措施,特別是牧區(qū)治沙的經驗。
沙塵暴曾是澳大利亞的一塊心病。澳大利亞是個干旱國家,陸地面積的75%屬于干旱和半干旱地區(qū)。由于許多地方氣候干燥,加上耕作和放牧,土壤表層缺乏植被的覆蓋,導致了土地的逐漸沙漠化,一旦刮起大風,沙塵暴就會發(fā)生,尤以澳大利亞中部和西部海岸地區(qū)的沙塵暴最為頻繁。
僅1983年的那場席卷墨爾本的沙塵暴,就灑下了200萬噸塵土;20世紀90年代發(fā)生的一次沙塵暴,卷起的塵土隨著氣流圍繞地球環(huán)繞了3圈;2002年掠過格里菲斯市的沙塵暴,一小時內給城市覆蓋了厚厚一層沙塵,使 澳大利亞當年經歷了100年來最嚴重的干旱……沙塵暴的頻頻光顧,讓政府不得不撓頭反思。
正像澳大利亞首席環(huán)境學家安德魯說的那樣,沙塵暴是澳大利亞人早期只關心經濟效益,根本不考慮環(huán)境的“惡果”,也是各國工業(yè)化階段面臨保護環(huán)境和發(fā)展的客觀矛盾。
上世紀20年代,澳大利亞許多地方的森林大遭砍伐,成了煉礦的燃料。1788年以來,澳大利亞被砍伐的樹木高達200億棵,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降雨量減少,土地大面積裸露,繼而引起沙塵暴。
痛定思痛,澳大利亞政府和民間環(huán)保組織開始考慮如何治理沙塵暴。除了制定有關管理法規(guī),包括聯(lián)邦議會1936年頒布的《草原管理條例》、1989年制定的《土壤保護和土地愛護法案》,還提出了以生物措施為主,利用植樹、種草等多種生物和工程措施綜合治沙的戰(zhàn)略。
植樹種草據說是最有效的防沙辦法,澳大利亞為此開展“綠色澳大利亞”運動。在一些城市,政府免費給蓋房子的居民發(fā)放樹苗,不種植者將受罰。街頭巷尾的樹下無一例外地都鋪上了木屑或透氣膠粒一類的東西,這樣既不影響樹木對水分的吸收,風吹過時也不會揚起浮土。在建筑物與圍墻之間的狹小地帶,人們也精心種植花草,并在花草邊鋪上碎木屑。有報道說,僅澳大利亞著名演員杰克•湯普森一個人,就在他的私人農場里植樹約1.8萬棵。
在植物治沙方面,澳大利亞根據干旱程度對植物的限制作用不同,種植了不同植物進行防沙治沙。對年降水量大于500毫米的海岸沙丘,他們先種草使流沙固定,然后種豆科等植物,最后種喬木和灌木。對于年降水量超過250毫米的內陸沙丘,則主要是種草。這些措施取得了非常明顯的效果。
瞄準沙窩“三板斧”治沙
干燥裸露的沙塵源是形成沙塵暴的基本條件。澳大利亞土地荒漠化主要由于草場退化,廣闊的平原地區(qū)也是沙塵的發(fā)源地。為此,澳大利亞重點圍繞牧場開展了治理。
澳大利亞牧場治沙,最值得稱道的是其“三板斧”措施:
第一,嚴格實行輪牧制度,減輕草場的負擔。在澳大利亞,農場一般被水泥柱和鐵絲網分隔成了一個一個的方塊,不同的方塊是不同的放牧區(qū),澳大利亞人通常不會在同一個牧區(qū)里連續(xù)放牧,而是輪流使用不同的放牧區(qū),以便牧草能有足夠的時間恢復。
第二,大力推廣圈養(yǎng)制度。為了防止羊群將草連根拔起,破壞植被,澳大利亞政府大力推行圈養(yǎng),在生態(tài)不是很好的地方更是如此。通過割草圈養(yǎng)牲畜,保留草根和草茬,進而起到了固沙的作用。
第三,科學搭配畜群數量和種類。澳大利亞養(yǎng)畜非常嚴格,養(yǎng)什么、養(yǎng)多少都不由農場主決定。澳大利亞政府每年都要對各牧場作一次普查,以確定下一年的載畜量。在同一個畜群里,牛、羊的數量搭配也是經過科學測算的,從而達到生態(tài)效益和經濟效益的有機結合。
另外,在農耕地區(qū),農民的社會責任感也相當強。為了減少土壤流失,許多農場的坡地上種的都是多季作物,因為坡地上的單季作物在翻耕時會造成更嚴重的土壤流失。不僅如此,農民們還盡量避免在干燥的日子翻耕土地。
為了順利實施上述制度,澳政府健全了相關的法規(guī),同時嚴格執(zhí)法,對違反法規(guī)的人嚴懲不貸。
治沙固沙去沙漠淘金
植樹、限牧是澳大利亞對付沙塵暴的主要措施。不過澳大利亞人并沒有就此滿足,又推出另一高招???把治沙固沙與發(fā)財致富結合起來。
為了保證一些沙漠地帶的長久安寧,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澳北方地區(qū)推出了“沙漠知識經濟”戰(zhàn)略,開始在沙漠淘金,以此長期地、可持續(xù)地促進沙漠地帶環(huán)境保護和經濟發(fā)展。
所謂“沙漠知識經濟”,就是在沙漠地區(qū)及其周圍應用傳統(tǒng)或現(xiàn)代治理沙漠的技術知識,取得社會和經濟效益,F(xiàn)代沙漠知識包括生物學、生態(tài)學、科學用水、建筑設計、農業(yè)和園藝生產系統(tǒng)、道路建設和保養(yǎng)、礦業(yè)、邊遠地區(qū)衛(wèi)生教育服務、 太陽能和其他新 能源系統(tǒng)等。傳統(tǒng)沙漠知識是在沙漠地區(qū)進行土地和牧場管理、旅游經營、人煙稀少地區(qū)社會行政管理等。
北方地區(qū)政府算了這樣一筆“聰明賬”:將沙漠開發(fā)建設好,很大程度上就等于將沙漠的沙固定了,就可以達到對沙塵暴長治久安的目的。因此,治沙治荒、保護環(huán)境成為推廣沙漠知識經濟戰(zhàn)略的核心環(huán)節(jié)。北方地區(qū)政府一方面派出專家,到小企業(yè)和當地土著人社會推廣和傳授治沙知識;另一方面制定了免稅、發(fā)放補貼和長期無息貸款等優(yōu)惠政策,鼓勵公民尤其是土著人在沙漠地區(qū)開辦私人農場。農場的經營方向必須是生態(tài)農業(yè),把治沙固沙與發(fā)財致富結合起來。雖是個體經營,但治沙固沙的柳條樹、灌木和草籽都由北方地區(qū)研究和開發(fā)咨詢委員會下屬的研究所統(tǒng)一發(fā)放,按規(guī)劃和標準的種植方法栽種,因此成活率高,治沙效果非常明顯。
為了讓地處沙漠地區(qū)的居民接受新知識,北方地區(qū)政府通過“沙漠知識工程”建起了沙漠電視廣播網,利用現(xiàn)代通訊工具提供遠程教育,提高他們的文化水平,定期傳授最新沙漠環(huán)保和開發(fā)知識。當地居民可通過雙向電視或電話進行交流和咨詢,也可通過因特網查閱沙漠知識信息庫,獲取有關知識。政府設立的前沿技術科學應用研究所,定期推廣和示范沙漠知識的最新研究成果。同時,北方地區(qū)注重因地制宜,充分利用當地資源,確定利用日光多、溫差大等氣候特點,大力發(fā)展園藝和水果業(yè)。
由于實施了“沙漠知識經濟”戰(zhàn)略,昔日被稱為大漠“紅心臟”的澳大利亞北方地區(qū),如今沿途沙地上都鋪滿了綠色植被,甚至還有較大面積的沙漠綠洲,沙漠農場也是瓜果飄香。